2008.11.28
10月底, 高齡86歲的外婆被大小舅們送到療養院
我比任何人幸運能有兩位外婆
其中一位外婆是媽媽的養母, 她也是媽媽的舅媽
因她外型瘦小, 我們都叫她"瘦嬤"(台語發音)
在我出生前, 瘦嬤早已和我們一家同住
當然, 我們與瘦嬤的感情很好
可惜她已在10年前過世
另一位外婆就是媽媽的親生母親
外婆生了7個女兒, 2個兒子
民國20、30年流行多胎制吧
那時的國民所得要養育9個小孩是件苦差事
媽媽和大姨、二姨, 好像還有四姨還是五姨們
都被送給別人收養
外婆則和小舅一家同住
兄弟姐妹一旦結婚, 擁有各自的家庭生活後根本就像一盤散沙似的
媽媽平時比較常和大姨、二姨、小姨們聯絡
與大小舅們反之就比較少
我對外婆的深刻印象也只停留在小時候
那張媽媽帶我和外婆、二姨、小姨們出遊所拍的照片上
不誇張, 我應該有10多年沒見過外婆
想想也很丟臉
外婆就住在板橋, 我卻不曾探望過她老人家
直到最近她被大小舅送到療養院我才想去探望她
昨天下午與媽媽到了療養院
一樓的自動門打開
唯有一股像是醫院的藥水味衝入我鼻裡
外婆住在三樓
三樓那道冰冷的自動門打開
映入我眼簾的是2、30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們
與一位正在唱卡拉OK的工作人員-老伯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走進療養院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哀傷
接著看到幾乎每天都會去探視外婆的二姨與小姨
在媽媽的帶領下, 最後我終於看到久違的外婆
真的過了好些個年頭
我已長大成人, 足以嫁作人婦
外婆真的老了
身體削瘦好多
牙齒也都掉光
在我面前的老人真的是在我年幼時那位神采奕奕的外婆嗎?
我幾乎快認不出她
剛開始我對她笑笑地叫了一聲"阿嬤"
明明就想和外婆說些什麼
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沈澱一下心情, 走像外婆對她說"我是xxx(媽媽的名字)的女兒,最小的那個"
阿嬤笑笑的回應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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